我的家乡在淇园之北,封君的祖先以孝顺恭敬闻名。子孙后代,不同时代都以贞节著称,(淇园竹)分出一支脉络,跟随(我)一路南巡。
历经千古流落到湘江边,几经风雨滋润重新焕发生机。竹子上的斑点始终是那啼血染成的红色痕迹,曾经因为自身的美好而被砍伐,如今后悔当初的自命不凡。
最终因为自身的材质而招致祸患,被斧头砍伐。精巧的工匠将它雕琢,为他人所用。管顺甫先生别出心裁,制作成湘夫人竹雕,取其象征意义,真是太妙了。
他将竹雕从千里之外送到我的庭院,命名为“湘夫人”,就像虞舜的嫔妃一样。竹雕仿佛泰伯的文身,内心空虚,外表正直,圆润而光明。
它不奏乐,不产粮食,不沾染尘埃,一笑置之,价值千金也不为所动。弯弯的眉毛,丰满的脸颊,和众多事物陈列在一起,即使面对众多的议论也从不生气。
早晚我将它放置在临风的窗棂旁,有时枕着胳膊呼唤它“真真”。虽然骨骼不是玉石,但肌肤却像冰雪一样晶莹剔透,蝴蝶的梦境也无法到达巫山云雨之处。
即使白居易的《蛮素卿》也比不上你,我这老翁向你祝愿,不要忘记我们的盟约。用你的形象来象征我的身体,保全我的精神,(我要)招魂与你一起诵读《离骚》。
我们一同枕着枕头,共同进入美好的梦境,只是担心一夜秋气清冷。如果像被丢弃在筐中的扇子和墙角的灯架一样,为何不做青奴,也吟唱一曲《白头吟》呢?
这首诗是李曾伯为感谢朋友管顺甫赠送湘夫人竹雕而作。全诗表达了诗人对竹雕的喜爱和赞美之情,同时也寄托了诗人的人生感慨。
诗歌首先描写了淇园竹的来历和特点,以及它流落到湘江边的经历。接着,诗人赞美了管顺甫的巧思,将竹子雕刻成湘夫人,并表达了自己对竹雕的喜爱之情。诗人将竹雕比作虞舜的嫔妃、泰伯的文身,赞美了它的高洁、正直。
诗歌的后半部分,诗人将竹雕与自己的人生经历联系起来,表达了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他担心自己像被遗弃的扇子和灯架一样,无人问津,希望自己能像竹雕一样,保持高洁的品格,并与竹雕一同诵读《离骚》,表达爱国忧民的情感。
全诗语言典雅,用典丰富,情感真挚,表达了诗人对朋友的感激之情,以及对人生的深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