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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郑愁予介绍

郑愁予    zhèng chóu yǔ 诗人

郑愁予,原名郑文韬,祖籍河北宁河,1933年生于山东济南,当代诗人。台湾中与法商学院(现台北大学)统计系毕业,东海大学荣誉讲座教授暨驻校诗人。

本 名 郑愁予
别 称
字 号
主要作品 《乡音》 《客来小城》 《崖上》
主要成就
所处时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
出生时间
  • 《乡音》
    我凝望流星,想念他乃宇宙的吉普赛在一个冰冷的围场,我们是同槽栓过马的我在温暖的地球已有了名姓而我失去了旧日的旅伴,我很孤独我想告诉他,昔日小栈房坑上的铜火盆我们并手烤过也对酒歌过的--它就是地球的太阳,一切的热源而为什麽挨近时冷,远离时反暖,我也深深纳闷著
  • 《客来小城》
    三月临幸这小城春的事物堆缀著……。悠悠的流水如带在石桥下打著结子的,而且三月的绿色如流水……客来小城,巷子寂静客来门下,铜环的轻叩如钟远天飘飞的云絮与一阶落花……
  • 《崖上》
    虚无在崖上时,对著我彷佛这样歌著……啊---不必为人生咏唱,以你悲怆之曲不必为自然临摩,以你文彩之笔不必讴歌,不必渲染,不必夸耀吧!果真你底声音,能传出十里吗?与乎你底图画,能留住时间吗 ?然则,即千顷惊涛,也不必慨赏即万里云海,也不必讶赞果真,啊!你底眼,又是如此的低微麽?时序和方位,山水和星月不必指出,啊!也不必想到不必猜测,你耳得之声不必揣摩,你目遇之色不必一咏三叹,啊,为你薄薄的存在若是,朋友,你不曾透视过生命来啊,随我立於这崖上这里的——————风是清的,月是冷的,流水淡得清明你当悟到,隐隐地悟到时间是由你无限的开始一切的声色,不过是有限的玩具宇宙有你,你创宇宙——————啊,在自赏的梦中,应该是悄然地小立……
  • 《生命》
    滑落过长空的下坡,我是熄了灯的流星正乘夜雨的微凉,赶一程赴赌的路待投掷的生命如雨点,在湖上激起一夜的迷雾够了,生命如此的短,竟短得如此的华美!偶然间,我是胜了,造物自迷於锦绣的设局毕竟是日子如针,曳着先浓後淡的彩线起落的拾指之间,反绣出我偏傲的明暗算了,生命如此之速,竟速得如此之宁静!
  • 《最後的春闱》
    今晨又是春寒,林木悄悄一鹰在细雨中抖翼斜飞置书笈在肩上的书生,收拾远行仰望看,一天西移的云雨此去将入最後的春闱,啊,最後的一次离别十年的荆窗,欲嬴归眩目的朱楣毕竟是别离的日子,空的酒杯或已倾出来日的宿题,啊,书生你第一笔触的轻墨将润出什麽?是青青的苔色?那卷上,抑是迢迢的功名?今晨又是春寒,林木寂寂一鹰在细雨中抖翼盘旋置书笈在肩上的书生,驻足路上被阻於参差的白幡与车马啊,赴闱的书生,何事惊住了你?那只是落葬的行列,只是声色的冥灭岂因这行列竟如一阵风使荣华的沉落,会发为生者的寒噤西移的云雨停歇,杯酒盈盈荆扉茅檐,春寒轻轻地蹭过卸下书笈的书生,呵手而笑:喜我顿悟於往日的痴迷,从此,啊,从此反覆地,反覆地,哼一阕田园的小曲
  • 《情妇》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著我的情妇而我什麽也不留给她只有一畦金线菊,和一个高高的窗口或许,透一点长空的寂寥进来或许……而金线菊是善等待的我想,寂寥与等待,对妇人是好的所以,我去,总穿一袭蓝衫子我要她感觉,那是季节,或候鸟的来临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种人
  • 《船长的独步》
    月儿上了,船长,你向南走去影子落在右方,你只好看齐七洋的风雨送一叶小帆归泊但哪儿是您底[我]呀昔日的红衫子已淡,昔日的笑声不在而今日的腰刀已成钝错了一九五三,八月十五日,基隆港的日记热带的海面如镜如冰若非夜鸟翅声的惊醒船长,你必向北方的故乡滑去……
  • 《小溪》
    偃卧在群草与众花之间浮著慵困的红点而流著年轻的绿像是流过几万里,流过几千个世纪在我忧郁的眼神最适宜停落的线上像一道放倒的篱笆像采带束著我小园底腰当我散步,你接引我底影子如长廊当我小寐,你是我梦的路梦见古老年代的寒冷,与远山的阻梗梦见女郎偎著小羊,草原有雪花飘过而且,那时,我是一只布谷梦见春天不来,我久久没有话说
  • 《边界酒店》
    秋天的疆土,分界在同一个夕阳下接壤处,默立些黄菊花而他打远道来,清醒著喝酒窗外是异国多想跨出去,一步即成乡愁那美丽的乡愁,伸手可触及或者,就饮醉了也好(他是热心的纳税人)或者,将歌声吐出便不只是立著像那雏菊只凭边界立看
  • 《编秋草》
    一试看,编织秋的晨与夜像芒草的叶箨编织那左与右,制一双赶路的鞋子看哪,那穿看晨与夜的,赶路的雁来了我猜想,那雁的记忆多是寒了的,与暑了的追迫二岛上的秋晨,老是迭挂看一幅幅黄花的黄与棕榈的棕而我透明板下的,却是你画的北方那儿大地的粗糙在这里压平风沙与理想都变得细腻每想起,如同成群奔驰的牧马麦子熟了,熟在九月牧人的--风的鞭子下啊,北方古老的磨磐年年磨著新的麦子三我是不会织锦的,你早知道而我心丝扭成的小绳啊却老拖著别离的日子是雾凝成了露珠,抑乎露珠化成了雾谁让我们有著的总是太阳与月亮的争执一束别离的日子像黄花置於年华的空瓶上如果置花的是你,秋天哪:我便欣然地收下吧四月儿圆过了,已是晚秋,我要说今年的西风太早。连日的都城过看圣节的欢乐我突想归去为甚麽过了双十才是重阳惦记著十月的港上,那儿十月的青空多游云海上多白浪我想登高望你, 「海原」原是寂寞的争看纵放又争看谢落--遍开著白花不结一颗果
  • 《梵音》
    云游了三千岁月终将云履脱在最西的峰上而门掩着 兽环有指音错落是谁归来 在前阶是谁沿着每颗星托钵归来乃闻一腔苍古的男声在引罄的丁零中响起反正已还山门 且迟些个进去且念一些渡 一些饮 一些啄且返身再观照那六乘以七的世界(啊 钟鼓 四十二字妙陀罗)首日的晚课在拈香中开始随木鱼游出舌底的莲花我的灵魂不即不离
  • 《残堡边塞组曲之一》
    戍守的人已归了,留下边地的残堡看得出,十九世纪的草原啊如今,是沙丘一片……怔忡而空旷的箭眼挂过号角的铁钉被黄昏和望归的靴子磨平的戍楼的石垛啊一切都老了一切都抹上风沙的锈百年前英雄系马的地方百年前壮士磨剑的地方这儿我黯然地卸了鞍历史的锁啊没有钥匙我的行囊也没有剑要一个铿锵的梦吧趁月色,我传下悲戚的「将军令」自琴弦……野店 边塞组曲之二是谁传下这诗人的行业黄昏裹挂起一盏灯啊,来了有命运垂在颈间的骆驼有寂寞含在眼裹的旅客是谁挂起的这盏灯啊旷野上,一个蒙胧的家微笑看……有松火低歌的地方啊有烧酒羊肉的地方啊有人交换著流浪的方向…牧羊女 边塞组曲之三「那有姑娘不戎花那有少年不驰马姑娘戴花等出嫁少年驰马访亲家哎 那有花儿不残凋那有马儿不过桥残凋的花儿呀随地葬过桥的马儿呀不回头……」当你唱起我这支歌的时侯我底心懒了我底马累了那时 黄昏已重了酒囊已尽了……o黄昏的来客 边塞组曲之四是谁向这边驰来了呢这裹有直立的炊姻和睡意蒙胧的驼铃你也许是来自沙原的孤客多情而爽朗的边城的孩子你也许带看被放逐的忧愤摔著鞭子似的双眉然而,你有轻轻的哨音啊轻轻地 撩起沉重的黄昏让我点起灯来吧像守更的雁小河 边塞组曲之五收留过败阵的将军底泪的收留过迷途的商旅底泪的收留过远谪的贬官底泪的收留过脱逃的戍卒底泪的小河啊,我今来了而我,无泪地躺在你底身侧沙原的风推不动你你沉重而酸恻的叹息月下,一道铁色的筋使心灰的大地更懒了我自人生来,要走回人生去你自遥远来,要走回遥远去随地编理我们拾来的歌儿我们底歌呀,也遗落在每片土地……
  • 《晨景》
    新寡的十一月来了披著灰色的尼龙织物,啊!雨季不信?十一月偶现的太阳是不施脂粉的港的蓝图晒不出一条曲线而且透明一艘乳色的欧洲邮船像大学在秋天里的校舍而像女学生穿著毛线衣一样多彩的红,黄,绿的旗子们,正在--唉唉,一定是刚刚考进大学的女学生多是比较爱笑,害羞,而又东张西顾的
  • 《旅程》
    对我说 微温的夕阳 如怀孕的妻的吻 在去年我们穷过 在许多友人家借了宿可是 总得有个巢才行在明春雪溶後 香椿芽儿那麽地会短暂地被喜爱而今年 我们沿著铁道走靠许多电杆木休息(真像背标子)挤扬旗柱熬更(多想吃那复叶)而先 病虫害了的我们在两个城市之间夕阳又照著了 可是 妻妻被黄昏的列车辗死了………咳。就让那婴儿 像流星那麽胎殒罢 别惦著姓氏 与乎存嗣反正 大荒年以後 还要谈战争我不如仍去当佣兵(我不如仍去当倩兵)我曾夫过 父过 也几乎走到过
  • 《姊妹港》
    你有一湾小小的水域,生薄雾於水湄你有小小的姊妹港,尝被春眠轻掩我是骛蛰後第一个晴日,将你端详乃把结伴的流云,作泊者的小帆叠起小小的姊妹港,寄泊的人都沉醉那时,我兴一个小小的潮是少女热泪的盈满偎著所有的舵,攀著所有泊者的梦缘那时,或将我感动,便禁不住把长锚徐徐下碇
  • 《度牒》
    这是故居的园林,石阶向圮废的庙宇今夜你同谁来呢?同着来自风雨的不羁,抑来自往岁的记忆额上新的殿堂已醮起,而哪儿去了我们昔日油纸的度牒我再再地断定,我们交投的方言未改那蒲团与莲瓣前的偶立或笑声中不意地休止啊,你已陌生了的人,今夜你同风雨来我心的废厦已张起四角的飞檐那高悬薄翅的铁马,你要轻轻地摇轻轻地,啊,那是我梦的触须
  • 《媳妇》
    媳妇儿的家曾是昔日的花轿颤栗了门深柳枝垂的巷子苇帘卷著 空堂约好燕燕的佳期是一叠唱片样转而不眩的下午啊 燕燕 一圈呢语一圈笑而雪披的远山 仍是旧岁的寒衣仍在多上坡的云脊……翼的路了无消息无奈梅香总趁日斜时候推衾欲起的媳妇便怅然仰首呀 未粘好的风筝犹搁案头……
  • 《山外书》
    不必为我悬念我在山里……来自海上的云说海的沉默太深来自海上的风说海的笑声太辽阔我是来自海上的人山是凝固的波浪(不再相信海的消息)我底归心不再涌动
  • 《右边的人》
    月光流著,已秋了,已秋得很久很久了乳的河上,正凝为长又长的寒街冥然间,儿时双连船的纸艺挽臂漂来莫是要接我们同去!去到最初的居地你知道,你一向是伴我的人迟迟的步履,缓慢又确实的到达:啊,我们已快到达了,那最初的居地我们,老年的夫妻,以著白发垂长的速度月光流著,已秋了,已是成熟季了你屡种於我肩上的每日的栖息,已结实为长眠当双连的纸艺复平,你便在我的右边隐逝了我或在你的左边隐逝,那时落蓬正是一片黑暗,将向下,更下将我们轻轻地覆盖
  • 《殒石》
    小小的殒石是来自天上,罗列在故乡的河边像植物的根子一样,使绿色的叶与白色的花使这些欣荣的童话茂长,让孩子们采摘这些稀有的宇宙的客人们在河边拘谨地坐著,冷冷地谈著往事轻轻地潮汐拍击,拍击当薄雾垂缦,低霭铺锦偎依水草的殒石们乃有了短短的睡眠自然,我常走过,而且常常停留窃听一些我忘了的童年,而且回忆那些沉默那蓝色天原尽头,一间小小的茅屋记得那母亲唤我的窗外那太空的黑与冷以及回声的清晰与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