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车诗词>

郑愁予的诗有哪些

  • 《野柳岬归省》
    又是云焚日葬过了 这儿近乡总是情怯的而草履已自解 长发也已散就啊 水酒漾漾的月下大风动著北海岸渔火或星的闪处参差著诸神与我的龛席浪子未老还家 豪情为归渡流断飞直的长发 留入鼓鼓的大风翻使如幕的北海倒卷啊 水酒漾漾的月下苍茫自腋下升起 这时份多麽多麽地思饮待捧只圆月那种巨樽在诸神……我的弟兄间传递浪子天涯归省诸神为弟 我便自塑为兄(兄弟!儿欲养而亲何在!)当扑腾的柳花湿面 家酿已封唇啊 月色漾漾的酒下凡微醺之貌总是孪生後记:我写过野柳的诗,这一首才是几经窜改的定品。野柳岬处於北海岸(观音迄三貂角一带),对我确有原始家乡的感觉,尤其那些立石有神的情操和兄弟般的面貌。十余年来,我爱挤在他们中间,一面饮酒,常常不能自己……
  • 《厝骨塔》
    幽灵们静坐於无叠席的冥塔的小室内当春风摇响铁马时幽灵们默扶看小拱窗浏览野寺的风光我和我的战伴也在著,挤在众多的安息者之间也浏览著,而且回想最後一役的时节窗下是熟习的扫叶老僧走过去依旧是这三个樵夫也走过去了啊,我的成了年的儿子竟是今日的游客呢他穿著染了色的我的旧军衣,他指点著与学科学的女友争论一撮骨灰在夜间能燃烧多久
  • 《港边吟》
    雨季像一道河,自四月的港边流过我散著步,像小小的鮀鱼穿游在路旁高大的水藻间我吹著水泡,一面思想,一面游戏——————我思念,晴朗的日子小窗透描这画的美予我以云的姿,以高建筑的阴影以整个阳光的立体和亮度除圆与直角,及无数耀耀的小眼睛,这港的春呀系在旅人淡色的领结上与牵动这画的水手底红衫子而我游戏,乘大浪挤小浪到岸上大浪咆啸,小浪无言小浪却悄悄诱走了沙粒……
  • 《雪山庄》
    万尺的高墙 筑成别世的露台落叶以体温 苔化了入土的榱梁乔木停停 间植的庄稼白如秋云那即是秋云 女校书般瓢逸地抚过群山慵慵悄悄夜寒如星子冷漠的语言说出远年震栗的感觉对於濡湿的四肢篝火像考古的老人一如我们的疲惫 被意义之神审讯其不知虚无也成化石 在我们这一纪在雪埋的热带 我们的心也是星子在冷漠的相对中留存而傍著天地 乔木於小立中苍老惟圆月以初生赤裸的无忌在女校书的裙边邀幸看来……若一只宠物一副 被时间宠坏了的样子
  • 《草履虫》
    落过一次红叶,小园里的秋色是软软的那原生的草履虫,同其漂荡著,是日影和蓝天闲下来,我数著那些淡青的鞭毛欲捡拾一枚,让它划著划进你的 Album这是一枚红叶,一只载霞的小舟是我的渡,是草履虫的多桨是我的最初
  • 《草生原》
    春 春 数落快板的春 春 犹是歌的更鸟走著草的靓女 白杜鹃跳过足趾红杜鹃跳过足趾 那觏女便裸卧於兽怀中 便优游素手於胸毛风一样的胸毛 变奏一样的风把如笙的指节吹向哎 其病矣三月 寻食的象鼻那般长听诊器那般索在胸上 而夕阳像花鼓那种腰 半悬花鼓的那种腰应有面草裙遮的那种腰瀑布一样的草裙建筑一样的瀑布透明者 动者 敞敞掩掩者(供鱼眺的窗户)哎 她是病了 三月在她腰中栽藏了什麽(莫非三月只是索嫁)那……就嫁给东风罢 因桃花式的病 藏红入蕾 被第一阵东风说破在今年 草木的植物都结雪绿色的处子(无论那种肤色的处子)皆被暗隅的松针嘲笑於是 唇插白百合的那靓女云一样地沿看屋脊叫卖(一束百合就能周游世界了)今年 最大的主雇仍是烟囱中 烟一样逸出的丈夫们呵痒一样的烟 妹妹一样的痒叮叮当当笑在钱袋旁使会错意的纸一样的百合以为争购的丈夫是硬币多的 其实丈夫们的袋内响著贞操带的钥匙哎 她病得 舞踊般的了卧姿於草生原上的 那靓女以四肢树做天演实验而跟她学了一辈子的蜂姐也来往於红花与白花之间把性的天才拣选创造枕的天才 创造梦的枕烹饪一样的梦 乡式的 怯的要顾著彼方口味的春 春 数落快板的春 春 犹是歌的更鸟在头更 嚼过鹿角的东风 已死那瘦新郎的亢奋 在次更 赎身了的那靓女走出她的瀑布 她是一种果子体香在壳子里 她羞於是草裙的脏器(两个裸体相遇不就互成衣服!)数落快板的春 春 在三更伊始那靓女 平贴於无可缝补的病一种语言将两唇缝补她爱听 爱抢看说的那语言一剂 被误投的药般的语言她将是的嫁衣(除了她的病谁能为她婚礼的赤裸做些什麽)随後 在三更之末 在几乎四更草生原上的夜 很松弛地覆著她任意地走著 随便拣枝百合坐下当白百合插在她唇上她如似产後的母亲乐意夸张她存忆中的痛苦春 春唱到五更已使夜苍老流过她鱼肚色的绉纹 灰发样的黎明像泪那麽流那麽波动 那麽波动後的无助那麽乐著病死春 春唱遍了三月仍是她自己如那靓女的足趾 白杜 跳过 红杜鹃跳过那是风去了 笙管响遍了 那是她不会自戕的体质这是针 刺破童贞草木的每一叶这是这郎 完全这个坏郎中的意思
  • 《港夜》
    远处的锚响如断续的钟声云像小鱼浮进那柔动的圆浑……小小的波涛带著成熟的佣懒轻贴上船舷,那样地腻,与软渡口的石阶落向忧邃这港,静的像被母亲的手抚睡灯光在水面拉成金的塔楼小舟的影,像鹰一样,像风一样穿过……
  • 《召魂》
    当长夜向黎明陡斜其不禁渐渐滑入冥思的是惘然伫候的召魂人在多骑楼的台北犹须披起鞍一样的上衣我已中年的躯体畏惧早寒星敲门 遄访星 皆为携手放逐而此夜惟盼你这菊花客来(注)如与我结伴的信约一似十年前要遨游去(便不能让你担心)我会多喝些酒 掩饰我衰竭的双膝但晨空澹澹如水那浮著的薄月如即溶的冰(不就是骑楼下的百万姓氏!)但窄门无声 你不来哎哎 我岂是情怯於摒挡的人(注)杨唤生於菊花岛
  • 《山居的日子》
    自从来到山里,朋友啊!我的日子是倒转了的:我总是先过黄昏後渡黎明每夜,我擦过黑石的肩膀,立於风吼的峰上,唱啊!这里不怕曲高和寡展在头上的是诗人的家谱,哦!智慧的血需要延续,我凿深满天透明的姓名唱啊!这里不怕曲高和寡
  • 《未题》
    无声地汇流着,在一一二月的雨天是我们臂上的静脉的小青河一环环的漩涡,朵朵地跳出来跳出你开着南窗的,心的四房室而我底————我正忙於打发,灰尘子常年的座客以坦敞的每个角落,一一安置你的摆设啊,那小巧的摆设是你手制的安闲地搁在,那两宅心舍的,那八间房室